但我嘴上总是不肯吃亏的,不假思索道:“自然比不上阁下境地高,但愿我有朝一日也可以想绑谁来喝茶便绑谁来喝茶。”
那人轻笑了一声,似在打趣道:“他以前也是这样么?我怎么记得以前他还挺乖巧的?”
我心中一沉。
屋内竟然似有两个人?那另一人为何一直不出声?
这人言语中……真的认识我?乖巧?什么人会这样形容我?
我不自觉地蹙着眉,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先入眼的是地面。
不知是否是直觉使然,我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抬起眼帘,看到正前方那人的靴子和下摆。
那人坐在一个宽大的乌木椅子中,只看那人素白色的下摆就知道剪裁绝非出自庸手。
我忽然心如擂鼓。
我的心被提了起来,提到很高,很高,仿佛提到了凌霄之外。
我猛然又垂下眼帘,望着地面平复着呼吸。
那右前方的主人道:“人给你带到了,我先走了,啊对了,你不要太过……万一吓跑了他……”
正前方那人沉默着,直到传来一声茶杯放在桌上的轻响,那人才冷冷道:“他不敢。”
我呼吸一窒。
一颗心从凌霄之外再到万劫不复,竟然只要一瞬间。
今日之事再如何曲折,我都不曾,不敢,也不愿往他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