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手唤了他老板出来,那老板会说官话,也有眼色,他打量了那书生一番,很客气道:“倒也不光是银票的事,是这小子整天游手好闲来我们这里……记牌,这种在我们行里形同出千,今日只是略施惩戒罢了。”

我满心想走,便勉强道:“嗯嗯,对对,我就……挣点小钱,以后不来了不来了……”这才打发了那个老板。

那书生不依,又道:“请公子稍等片刻,我去为公子换银两。”

我只得又在那马车前站了站,不过片刻,却觉得有一道锐利的视线停在我身上,让我十分不安。

好在那书生很快取来银两,与我兑了银票,我便与他连忙告别。

待听到那马车行远,我偷偷回头望去,见那车帘晃了一晃,似也是刚刚放下。

我一路跑回温氏医馆,冲得太急,险些将堂中苏喻手上的茶水撞翻,见他挑眉望着我,我平复着呼吸对苏喻道:“温大夫,我得走了!有缘再见!”

苏喻顿了顿,慢条斯理地起身道:“其实温某也觉得此地的医馆生意不大好做……正想……”

我语无伦次道:“别绕圈子了苏先生,我……我刚才在街上碰到了一个人……在马车里不知道是谁,难道是谢明澜?”

我虽这么说,但心里也觉得很不像,漫说谢明澜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就算是他,以他的性子只怕是要下来当街抓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放我离开。

苏喻微微蹙眉道:“不可能是陛下。”

我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