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之前赌气把苏喻的钱袋丢在小酒馆了,一时也无其他银钱,便好声好气道:“那我回去取钱嘛!”
赌坊打手上来就是一句:“滚,不许再来了!”
我道:“有话好好说……这到底是是银票的事,还是旁的事?你不让我来也该给我个说法。”
那打手是人高马大的鲜卑人,他一步步把我往门外推,道:“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记牌,我们的赌局不开给你!”
我只得一步步退,赔笑道:“那我不记了行吧!”
有个赌客认出了我,用官话道:“就是他,轰出去轰出去,这厮打马吊没输过!把你家当钱庄使呢!”
我也认出了他,也切了官话道:“滚,上次我还放水让你赢了一把……”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那打手抓着右臂,一把推倒在街上。
一声骏马长嘶,飞驰的一驾马车险些从我身上碾过,那车夫身手极好,愣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挽住了马匹。
我惊出一身冷汗,车上连忙跳下一人来,扶起了我。
我捂着被撞到的肩膀,正咽着疼,那人却道:“咦,是公子你……”
我定睛一看,好巧不巧,这人便是方才在酒馆买酒的那个书生。
他关心地问了两句,我摇头摆手道:“与你无关,你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