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还没说什么,反倒是玉和忍不住笑了一声,我亦是被自己说得更加郁悒。

不过这终究与苏喻无关,我这话说完又觉得是无名火迁怒他了,人家衣不解带的留在这里照顾我,我这样不给面子属实没有道理。

于是我又找补了一句:“不过还是多谢苏先生关切。”

苏喻惯来有涵养,闻言只是微笑着一颔首,也没说旁的。

待下了山,我翻身上马,马儿是前不久谢明澜赐给我的鲜卑宝马,通体纯黑,高大剽壮,就是性子有些烈,只爱狂奔,不耐小跑代步,更别提此时还要等我们说话,它焦躁在原地直转着圈。

我勒着缰绳,不得不随马绕了一圈,回头对马下的玉和道:“你何时回京?”

玉和原本站得不远不近,见状走上前来,拉过辔头,轻轻抚了抚那马儿的前额,它竟然真的安分下来。

我见他这动作,不知为何联想到昨夜他落在我眉间的一吻,也似这般和缓的安抚之意,我一时间竟有些不好意思,又悔起昨夜的失态来。

玉和微仰起脸,望着我道:“此次观中接驾开支甚多,又及年关将至账目繁杂,待贫道理清杂事,最晚除夕那日,便当回京看望殿下。”

我道:“知道了,君山银叶会叫他们备下。”

说罢,我别过马头,苏喻也对他微微拱手相揖,正要告别离去。

谁知玉和忽像想起什么一般,道:“啊,对了,还有一要事……贫道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