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喻立在原地,像是被问住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见他久久不答,我告辞离去,转身把拂白抛给君兰,道:“拿着玩吧。”

谢明澜临行时对我说……他相信我。

心中有一块不知名的地方泛起莫名的酸涩,只是那酸涩很淡,并留不住太久。

我长叹一口气,惋惜地想:可惜……他太年轻,错信了我。

冬月初四,大雪。

谢明澜御驾出巡,亲往栖云山祭祖,仪仗卫队等浩浩荡荡地排出几条街。

前有净水泼街,金甲卫士开道,后有仗马宝象缀后。长街两侧俱是跪拜的百姓。

我也难得穿了朝服,骑马随行。

偏好死不死,与我并骑的竟是个老熟人。

徐熙一身精甲,乍一打眼还真有几分威严气度。他不敢和我齐头,驱使着马儿错后小半个身位。

我只当未看见他,只顾自忖着心事,一手攥着缰绳,只随着马儿晃晃荡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