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嫌弃地看着孙子的衣服,“行了,别打扰人家了,跟我回家吧。你说你怎么穿成这出门的?也不嫌难看!”
周议黎扶着爷爷,回头给哭得尽兴的三位道了别,慢慢走出院子。
冬天的风还是有点割脸。
要怎么样才能保证以后她万无一失,不会再受伤。
叶玙哭声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有时还夹杂着笑,还要安慰两位长辈,特别懂事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个野孩子。
周议黎心里说不出的,有点不合时宜的嫉妒。
这一天的特大交通事故在电视新闻里持续了好久,叶玙说什么也不去机场坐飞机了,改坐火车回海京上学。
周议黎陪她一起,还有牛牧。
三个人买了四张卧铺,凑了一个小包间,没别人打扰,吃吃喝喝睡睡,无聊了打牌玩游戏,叶玙腿脚不便,躺在卧铺床上对牛牧呼来喝去,有周议黎在这里,牛牧敢怒不敢言。
到了海大宿舍楼下,周议黎背着叶玙上楼,牛牧哼哧哼哧提着行李箱。
其实叶玙的脚已经好差不多了,只剩下后面慢慢恢复,但周议黎不建议她乱动。
进了宿舍楼,楼管大妈从窗口看见这三个人,连忙出来问怎么回事儿。
这学期开学没有新生,按道理男生不能上去。
叶玙就给楼管大妈展示了自己扭伤了的脚腕,——肿是消下去了,但是瘀血很恐怖地在她脚腕、脚背上布满青红黑的颜色,看上去就像中毒了一样。
“阿姨,我过年出了个小小的车祸,我家亲戚送我上楼拿东西可以吗?”
“可以可以,哎呦,这可真是,现在的年轻人开车太猛,太不注意了!当心别磕着!”阿姨絮絮叨叨,让周议黎背着她先上楼,拉着牛牧在门口登记填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