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珣,”少年又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他,“是不是如果我这样病病殃殃地跟你结婚,你就会嫌弃我不好看了?那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在角落里独自哭泣吧,我咳咳咳……”

蔺珣连忙把少年扶起来拍背,一边拍一边哄,“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在呢。”

少年咳了半天才止住,两个眼睛里都是血丝,更可怜了,声音微弱又嘶哑,“蔺珣,我想喝燕窝。”

蔺珣为难地看了一下四周,“那我让陈伯送来。”

“蔺珣,”少年说话带着喘,吃力地吞咽了一下,“我想喝你亲手炖的。”

看见蔺珣犹豫,他又扯着他的袖子晃荡,“我想喝,蔺珣,你都没给我炖过燕窝……”

“你哥哥要晚点才能过来,那我先让护工进来?”蔺珣有些不确定。

“嗯!”少年的声音透着虚弱的开心。

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再开门时床上已经空了,枕头上有一道刺目的红色。

装燕窝的保温罐“当”地一声摔在地上,又骨碌了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