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厉无音的情绪有些冷,对宴疏这莫名其妙的状态,他能稳住心态就已经很不错了,若不是宴疏刚才把凳子挪回来,他还真不能肯定自己会不会又陷入发狂的状态,毕竟对方的行为看起来,似乎是后悔和他发生关系。
宴疏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对方紧紧握住,他抬起头,看到对方抱着绷带的手臂,又飞快把视线垂了回来,一言不发。
拜他的一连串小动作所赐,厉无音倒是明白了症结在哪里。
他故意用那只缠着绷带的手托起了宴疏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
“别乱动,伤口会崩开。”
鲛人想要扭头的动作猛然顿住,蓝色的眼眸被迫望着厉无音。
“你,你哭什么。”
前一秒还一副‘算账’模样的厉无音立马就慌了,笨拙的抬手去擦宴疏脸上的泪水,却不料入手的却不是泪水,而是一颗颗小巧圆润的珍珠。
厉无音:!
“对不起,是我语气不好,你别哭了。”男人此刻只想举白旗。
把人抱紧怀里,略显笨拙的拍着他的背,嘴上不断重复着对不起。
就这么抱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厉无音才感觉到怀里人那无声的抽噎似乎停了下来。
这么一闹,他是什么也不敢问了。
没人能懂宴疏心底的悲伤。
他伤害了他的伴侣,还吃了他一块肉!
这行为,在鲛人一族就是不可原谅的大错,而他的伴侣,此刻可以选择离开他,而他则会背负着一身罪孽,被流放到很遥远的地方,孤老一生。
他哭,是因为他怕厉无音不要他了。
泪水,是他对自己最后的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