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人站在雨中甚至连眼睛都很难睁开。
鲛人背上首当其中的厉无音“……”
透心凉,心飞扬。
走神的宴疏是被背上那人本能的颤抖唤回的思绪,想起人类不能在这种湿冷环境下久呆,他脚步飞快的转身离开,准备去寻一处能够暂时遮挡风雨的地方。
半小时后,能在暴雨中视物的鲛人成功在离海岸线不远的地方找到一个可以用来躲雨的地方。
一个距离地面一米左右,长度约两米,深约两米的山洞。
宴疏带着厉无音躲进去之后,发现刮的肆无忌惮的风依旧会将雨水送进洞里,无奈之下,宴疏只好把男人放最里头,自己则挡在他的身前,能挡一点是一点。
这场雨大概下了两小时。
随着雨势渐弱,阴沉的天空慢慢回亮。
直到没有雨刮到脸上,挡雨板宴疏才松了口气,借着外面重新亮起来的光线,查看厉无音的情况。
比起之前‘冲浪’之后的模样,现在的厉无音显然更凄惨一些,他甚至连抬手拨弄一下头发的气力都没有,只能任由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看起来很甚是狼狈。
虽然男人没说什么(没力气),但那微皱的眉心在提醒着宴疏他不舒服。
鲛人想了想,抬手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都是衣服,一边是男人的,一边是他的,中间是内裤。
卷起袖子,甩了甩手上的水,宴疏扶起厉无音,把他身上的湿透的衣物全都扒了下来,拿了一条内裤,擦干皮肤表面剩余的水,重新给人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看着男人舒展的眉心,鲛人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