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秀梅看了看谢迎春身后,没见着人,又问,“咋就你一个人回来?泽子和你加那俩孩子呢?”
“在松原呢, 我没让他们过来。”
谢迎春松开杜秀梅抓住他胳膊的手,瞅了一眼屋子里,没见着谢盼春一家和谢伟春, 好奇地问,“谢盼春正月初二都不回来?谢伟春呢,难道他也结婚了,跟着媳妇儿去丈母娘家了?”
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迎春这就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杜秀梅噎了一下,把脸扭过去,好久没提上那口气来。
谢父说,“你妈还不就是因为这点事儿气不过?伟春说要结婚的时候,女方要求高,想找你姐借点儿钱,结果你姐一分都没给,还说我们不能把这房子全都给了伟春,要给她留一半。我和你妈没答应,她就同家里断了关系,再也没往来过。”
“我们拿不出女方的要求来,人家自然不嫁给伟春,伟春就整天拉着张脸同我们闹,后来也自个儿搬出去了,过年都没回来,你妈就因为这事儿心里不痛快呢!”
谢迎春讥讽地感慨,“真好啊,你们俩用心用力地养了俩白眼狼,到头来还是我逢年过节回来看你们俩。真不知道你们俩的眼睛是怎么长的……是不是我还得谢谢你们,要是你们当初对我和对谢盼春谢伟春那样好,我估计也得被养成白眼狼?品性上都是污点?”
谢父老脸一红,没敢吭声。
谢迎春继续讥讽,“谢盼春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虽然大家都说男女平等,但这么多年传下来的规矩哪是一时半会儿说变就能变得了的?李振军家里可就李振军一个,那房子不都是她的?贪了婆家还想贪娘家,占了这么多年的便宜,因为娘家没满足她那大胃口,就同娘家闹翻脸了……再说了,就算儿女都得分家产,凭什么给她一半?我的呢?我也要占三分之一!”
“至于谢伟春,我觉得他自个儿出去打拼,那未必不是什么好事儿。要是他真有骨气真有能耐,自个儿出去也能立得住,不靠家里就能把日子过起来,那你们还担心什么?我当初下乡的时候,你们担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