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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秀梅脑子里嗡嗡地响,脚步虚浮地回到家里,靠在沙发上哭了一个下午,等老谢同志回到家时,她饭没做,锅灶还是冷的,杜秀梅的眼睛肿的像是俩核桃。

“咋了?是盼春又和你来哭诉了?”老谢同志问。

杜秀梅未语泪先流,张嘴就是哽咽,“是二讨债鬼回过信来了。”

老谢同志捧起搪瓷缸子来喝了一口水,好奇地问,“她说啥了?你写信和她说的事儿,她答应了没?她能帮伟春多少?”

“我看你这脸色,她是不是心里还生着气呢?她还赖咱们当初压着她不让她闹,拆散了她和李振军?下一封信我来写,咱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李振军已经变成她姐夫了,她但凡要点脸,就死了心吧!”

杜秀梅把信拿出来,“你自己看!她说自己是个没爸没妈的孤儿,和咱家都撇清关系了。”

老谢同志看了一眼,鼻子险些都被气歪,他回屋拿出信纸来,提笔就写了一大段话,大意是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记仇、怎么这么没良心,爸妈都不容易,之前是忽视了你,但也疼你,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缘关系,你说这话就不怕伤了你爸你|你|妈的心?

到寄信的时候,老谢同志聪明了一把,他从谢迎春的信上找到了谢迎春的寄信地址,抄写到自家的月份牌上,然后把信给谢迎春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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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原的冬天来得很早,才刚到十一月,就下了一场大雪。

这场大雪直接把谢迎春给吓懵了。

“咋不到时候就下雪啊……比我们那儿早下了一个多月呢!而且,你们这雪下得也太厚了吧,昨儿地上还啥都没有呢,今儿个这雪就到膝盖了,咋出门?”谢迎春问于泽。

于泽说,“松原的冬天就这样,又冷又漫长,今天这雪都不算厚的,连着下一天两天,这雪能到人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