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里等上面的救援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这片海域深不可测。
只消一会儿的工夫,白哲便已经做了决定。
他要带温染离开这里。
墨色的衣衫因为被血浸透,整个身体都变得更加沉重,但是他知道温染等不得了。
温染的身体本来就弱,又出了这么多血,长时间在瘴气里待着,根本承受不了。
白哲转身回了洞穴深处,将温染背了起来。
身体覆盖住背部的同时,身上的伤口便又开始叫嚣起来。
白哲咬了咬牙,强撑着将他背好。
每向前走一步,便有几滴殷红的血流淌下来。
那是他的血。
亦是温染的血。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可是他的体内有了温染的血。
他隐约记得,在他刚刚被送入流放之地的时候,天帝就站在他的面前,问他道:“你还记着,你是谁吗?是仙界未来的仙界之主,还是一统魔界的初代魔尊?”
当时他根本无法控制的思绪和记忆,自然也无法作答。
现在想起来,白哲身上背负着同样虚弱的温染,心里却有了答案。
……
我不是仙界未来的仙界之主。
也不是一统魔界的初代魔尊。
这一世——
我只是白哲。
和温染血肉相融的白哲。
……
那一日在大铭恩府。
水桥边上。
花会已经结束,夜晚时分开启的便是花灯出游。
三五成群的年轻姑娘靠近水边放出了手中的花灯。
把温染馋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