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玉人娇娇柔柔扶着椅子,声音却坚定:“你总是这样咄咄逼人,要我这样,要我那样,我却从未要求过你什么。只这一件事,你必须要给我一个答案。”
许一鸣便知道无法插科打诨胡搅蛮缠与他解开矛盾了。
他冷静下来,在屋内走了几步,沉思许久,才说:“我现今无法给你三年五年这样的期限。”
宋靖玉见他神情,似乎下了某种决定,不由得忐忑地在袖中绞紧了手。
他盯着许一鸣,见他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小匕首,手起刀落,割下一缕鬓发。
宋靖玉大惊失色,扑过去握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男子的头发是尊严的象征,尤其是对家世良好读过书的人来说,断发便犹如断头。
男子一生,只在娶原配正妻时割一次头发,表示尊严与人生从此与对方绑在一起。
许一鸣将那缕发丝递来:“玉儿,我唯一能给的期限,就是我的余生,你愿意要么?”
他不能承诺何时娶他,只能承诺自己余生永不变心。
宋靖玉流下泪来,捂住嘴不住点头。
许一鸣从他发髻轻轻抽出一缕割断,揽住他,两人一起将头发缠成一团。
许一鸣道:“我要将它缠得乱一些,愿我们也像这样,解都解不开。”
宋靖玉把头发收好,脸上终于有了笑,埋首在他胸膛小声道:“如此便是结发夫妻了,自然解不开。”
许一鸣捧起他的脸,轻轻吻去他脸颊的泪痕,两人对视,忍不住抱在一起热吻起来。
吻得气喘吁吁,许一鸣的手不住在他腰上流连,舔着他耳朵低声问:“去书房继续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