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雨道:“小的还记得一个多月前,从某家粮油铺子回来时,爷亲口说拿赵公子当哥哥的。”
秦般:“……”
秦般颇不自在,随手掏出一锭十两的银,丢在他怀里:“此话你当没听过。快去。”
知雨笑嘻嘻谢了赏,拿着信封出去了。
秦舒这边却是忙得很。
不说别的,光是亲手做嫁衣这件事,就够他愁的了。秦舒从小叫秦昱当半个乾君养,根本没学过裁衣,哪怕坤君的嫁衣不像女子那般繁复,也不需要亲自绣花,可亲王妃的嫁衣依然是不小的一项工程。苏如是特地给他院里打理出一个小绣房,宫中也特意送来了绣娘手把手教他,布料都给他裁好了,只是要他一针一线亲手缝制。
秦舒在这边缝,绣娘轮流守着,嫁衣里里外外那么多层,他缝得眼睛都要看瞎了。好不容易磨到下午,绣娘们回宫复命,秦舒仍坐在一堆大红布料中发愁。
他也想偷懒,可到时候这嫁衣是穿在自己身上,要是没做完,难道他要穿身破布出嫁?
秦舒苦着脸一针一针地缝,午后坐在暖融融的小绣房中,没一会儿就困意上涌,他眼皮直打架,眼里看的针都变成了无数根,脑袋一耷一耷的,就慢慢往榻上倒去。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他的脸。
秦舒倒在这手掌上,清醒了片刻,睁眼一看,来人竟是祝彦齐!
秦舒双眼瞪得老大:“你怎么跑出来了?你不是还在养伤么?”
他又想到,现在祝彦齐是没法正大光明进他院里的,会出现在绣房里,定是偷偷翻墙溜进来,一下子就急了:“你怎么就耐不住要乱动呢?要死不活在床上躺了那么久,教训还没吃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