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系统说道:“原来宴夫人当时,不是真的信我,原来她全都知道,全都看在眼里,可她没有选择真相,她选择了于青临。”

宴夫人明明最讨厌骗子。于青临的爹说过,他只去三天,三天一到,他就回来了。可过去了三天又三天,他都没有回来。

宋朝言有点难过:“我忽然觉得感情真的是一样很匪夷所思的东西,它会让人失去原则,成为她以前最讨厌的那类人。”

他起身走到正厅门口,他的手放在这扇门上,只要他轻轻一推,他就能叫宴夫人看见他。

他有些犹豫,他在站口,听着一门之隔的宴夫人继续说话。

她的语气变得明朗了一些,她说:“我给阿言做了好多新的法衣,我阵法不好,想叫师兄来刻一点阵法,他最喜欢白色了,一定会喜欢的。”

晏夫人以为他最喜欢白色。

在这个瞬间,宋朝言推开了那扇门:“宴夫人,我不喜欢。”

宴夫人本来欢欢喜喜地看着自己做的衣服,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嘴角,神色有些慌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掌门师兄,又看向宋朝言,对上他的眼睛,视线短暂交错,她就移了开来。

阿言,是不是都听到了。

她不敢问,不敢说,她眼神游移,最后定格在法衣上,把这些衣服往宋朝言的方向推了推:“你看这个云纹,它很好看的,你小时候最喜欢这个花纹了。”

宋朝言的眼神看向那个云纹,他的语气淡淡的:“不,我不喜欢白色,不喜欢云纹。宴夫人可能忘记了,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是红色,你偏说喜欢白色,做了好多好多白色的衣服。”

宴夫人攒住法衣的一角,低头没看宋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