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煜捧着和离书,他拿给杜成越保管,“成越, 你回去吧,沙场上刀剑无眼, 杜家就你一根独苗, 若是你出了什么错, 我愧对夫子。”
杜成越推他的肩膀, “怜煜, 你不要看不起人啊,我虽然武功不如你,但好歹也会些腿脚功夫,虽然我们杜家到我这里只有一根苗,可你呢,你就不是了吗?大军里更有数不清的独苗。”
芩南逐端坐于军帐内,军医正给他的患处上药,听杜成越一言讲道,不住点头夸道,“这才是我芩南逐的弟子。”
怜煜一脸疲惫,连夜征战使他憔悴不少,少年气褪去,多了几分刚硬。
“今时不同往日,邵瀛出其不意偷走布防图给了大褚沉重一击,眼下破局实在难。”
“除非”
杜成越凑上来,一干军将屏息听着怜煜的除非后言,这位圣上钦点的小将军,常常有良策逼退敌军,怜煜才来之时,为着他年岁小。
军中许多人都不服他,两国交战,殿下怎可拿个芩南逐的弟子练手笔?这不是儿戏吗?温之俨都不派出来,就这么一个黄口小儿?
幸好芩南逐也来了,将士们纵有不满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有芩南逐坐镇。
竟然看走了眼,征战许久,怜小将军多出奇招,若非他在此,恐怕连个对恃之症都无法做到,众人无一不对他刮目相看,彻底拜服。
可再过三日,两军就要在莫夷关彻底交战,兵力悬殊,实在想不出良策。
“阿煜,你有什么办法?”
怜煜手直指对方的王帐驻地,“擒贼先擒王,执行暗杀,杀掉他们的王将,大禹必然会起内讧,届时闹内忧,就无法凝聚了。”
“这”
众人面面相对,又不得不说,此法虽然铤而走险,却也是唯一可走之路了。
“大禹君王帐旁有重兵埋伏只怕不好近身,该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