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安长公主足不出户,本以为养伤这几日会再见到她的。
谁知道除了郎中还有送膳食来的人之外,就再也没有见到她了,不止她,就连旁人都没有过来打搅,他就这样安心地住了下来。
好像真的只是替他考虑的
衣食供应,俱不相缺,反而细心周到叫人怀疑别有用心,他在这里,并没有旁人来打扰。
只是,这天下真有这样好的事情?
无一不是绕着一个利字打转。
他从不信有什么好的用心,那套说辞滴水不漏,更像是美好的陷阱。
既买了回来,究竟是想要他做点什么?
庆幸的是,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伤寒跟得太久,要想全都治愈,身子还需多多调养。
他出了院门,有人上来扶他,起先他以为守在门口的小厮,是为了看守他。
几日试探下来才知道,他们也只是尽照顾的责任,并没有对他的动向多加干扰。
不止明面上没有派人监视他,暗地里也没有。
似乎他的去留是由着他的。
有注意到,那郎中每日换药之后都给楚凝汇报,他悄悄躲在楚凝所在的房梁上留意听过,似乎只汇报他身体的康泰恢复与否,今日吃了些什么。
果真这样关心他,却又没有问他的动向。
夜里邵瀛回来了,他照常上了梁躲着,这位驸马整日不着家,瞧着两人呆一块时也很是奇怪。
不似寻常夫妻那般如胶似漆,楚凝于他说话,甚少有交谈,偶尔几句,也客客气气,驸马甚少不在这边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