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推着车子卖东西的商贩经过,栾树买了一种叫烧壳子的张掖特产,是面食,形状像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烤得黄灿灿的,吃起来嘎嘣脆,特别香。
“我以后再也不想坐这么长时间的火车了,”寂星湖边吃边说,“真他妈累,比干一天活儿还累。”
栾树说:“到乌鲁木齐之后,先找个旅馆睡一觉再坐车去富蕴吧。”
寂星湖摇摇头:“别了,咱们时间本来就紧张,还是甭浪费在睡觉上了,车上也能睡,就是睡得有点儿难受。”
“听你的。”栾树顿了顿,问出憋了一路的疑问:“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女生说我是你哥?”
寂星湖笑着说:“你本来就是我哥呀。”
栾树看着他:“但是你之前从没这样介绍过我。”
“是吗?”寂星湖说,“我怎么不记得?”
栾树不说话了。
他看得出来,寂星湖在装傻。
可是,为什么呢?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让栾树心头一凛。
难道,寂星湖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在用这种方式警醒他,让他不要越界?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是进,还是退?
不等栾树多想,寂星湖抓住他的手腕:“时间差不多了,上车吧。”
上了车,寂星湖把烧壳子分给对面的小情侣吃,吃完一起打王者,一直打到困,关上手机睡觉。
因为实在太累了,寂星湖睡得还算沉,再睁眼时,火车已经抵达终点——乌鲁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