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栾树说。
“条儿上写的什么?”寂星湖问。
栾树说:“离家出走,七号回来。”
寂星湖笑了笑,他知道栾树肯定不会写“离家出走”,只是为了配合他刚才对司机说的话而已。
“希望爸妈不要太生气。”寂星湖说。
栾树说:“你不是最会哄他们开心了吗?”
“我也很会哄你啊,”寂星湖说,“我是咱家的开心果。”
栾树笑了下,没说话。
不到十点,出租车抵达车站。
付钱下车,先去售票厅取票,然后凭票进站,去候车厅等着。
候车厅里人很多很热闹,跟外面仿佛两个世界。
没地儿坐,俩人便找了个角落站着。
栾树问:“饿不饿?”
寂星湖摇头:“你呢?”
“我也不饿。”栾树说,“把包放地上吧,背着挺累的。”
寂星湖刚把包取下来,手机突然响了。
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二贺”。
“有事儿吗亲?”寂星湖接听。
“亲你大爷,”祝贺说,“你跟小树已经在火车站了吧?那边那么吵。”
“嗯,来早了,”寂星湖说,“还得四十多分钟才开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