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磨蹭什么呢?”和言在前面喊,“走快点儿!”
寂星湖应了一声,边走边说:“我得想个办法整整小舅。”
栾树问:“你会支帐篷吗?”
寂星湖答:“不会。”
“我也不会,”栾树说,“所以我劝你老实点儿。”
寂星湖想了想,说:“那等晚上的,小舅最怕鬼了,我扮鬼吓他。”
栾树勾了下唇角:“你别吓着自己。”
寂星湖瞪他:“你哪边儿的?”
栾树说:“你这边儿的。”
“那就少废话,”寂星湖说,“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栾树点头:“好。”
不知想到了什么,寂星湖突然笑起来:“小舅欺压我,我欺压你,你处在食物链的最底层,好可怜喔。”
栾树也笑了笑:“是有点儿可怜。”
寂星湖用闲着的那只手摸摸他的头,说:“别灰心,会有翻身农奴把歌唱那一天的。”
栾树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藏龙山虽然山势绵延,但高度有限,爬了半个多小时,就到山顶了。
寂星湖把双肩包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到石头上,他汗流浃背呼哧带喘,感觉自己快要蒸发了,而且不知道是被汗蜇的还是怎么了,已经两天没痒的后背又开始痒了。
和言“啧啧”两声,说:“你瞧你,头脑简单四肢还不发达,走这点儿路就累成这副德行,真够菜的。”
寂星湖没力气还嘴,只能任嘲,他把汗湿的t恤脱下来,闭上眼睛擦把脸,喘着粗气说:“小树,你帮我挠挠后背,好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