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

寂星湖半信半疑:“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栾树把脖子上的创可贴揭下来,用伤口为自己的谎言佐证:“你撒癔症的时候咬的,还记得吗?”

“卧槽,这下嘴也忒狠了点儿吧?”寂星湖震惊脸,“这真是我咬的吗?一定特疼吧?”

栾树瞥他一眼:“以后别想让我跟你一块儿睡觉。”

“别介呀,”寂星湖脑筋一转,“一定是僵尸片儿看多了,我以后再不看了还不行吗?”

栾树不为所动。

寂星湖把细白的脖颈凑过来:“给,你也咬我一口,咱俩就扯平了。”

栾树真的很想咬上去,他咬了下后槽牙,忍住了。

“看路。”他把寂星湖往身边拽了拽。

寂星湖说:“所以,咱俩逃学了,但是爸妈他们不知道?”

栾树点头:“嗯。”

“那学校那边呢?”寂星湖问。

“请了病假。”栾树答。

“那明儿个去学校还得带病假条,”寂星湖说,“咋整?”

栾树想了想:“去找小舅。”

和龄有个弟弟,叫和言,是医生,在虹市第二人民医院上班。

和言今年三十二了,还是单身,和家二老——也就和栾树的外公外婆——为了儿子的婚事操碎了心,和龄也经常给弟弟保媒拉纤,可惜至今没有成功。

说着话到了银杏胡同,栾树给“小黄蜂”开锁,寂星湖说:“吃完鸡先去找小舅开病假条,接着干嘛去呀?离放学还早着呢。”

栾树把u型锁放进车筐里,说:“去纹身吧,你昨天不是说想纹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