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树放下手机,揉揉酸疼的眼睛,
他每隔一小时就要探一次寂星湖的体征,所幸没有任何异常。
栾树打了个呵欠,他躺下来,侧身面朝寂星湖。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寂星湖的脸,小声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星儿,我都是你的小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别害怕。”
寂星湖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栾树困倦地闭上眼睛。
他昨晚被寂星湖折腾得一夜没睡好,今早天刚亮又被弄醒,浑浑噩噩地撑了一上午,实在是顶不住了。
栾树很快睡着,而且做了梦。
梦里,寂星湖就像长大版的丘比特,一-丝-不-挂,挥舞着纯白双翅飞进他怀里,他们被一团白色的光包裹着,他们抱在一起,吻在一起,互相抚摸,寂星湖一声又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小树,小树……醒醒,别睡了。”
栾树猛地挣开眼,寂星湖的脸近在咫尺。
“你是不是……做春梦了?”寂星湖看着他,“你刚才一直蹭我。”
栾树感觉到内裤里湿湿黏黏的,他强装镇定,不承认也不否认,完全无视了寂星湖的问话,忽然想起什么,他猛地掀开夏凉被——
翅膀消失了!
一点儿痕迹也不留地消失了!
寂星湖的后背光滑白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树,你怎么了?”寂星湖狐疑地看着他,“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