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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树换好衣服穿好鞋,去爸妈屋里拿钱。

和龄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给他,瞜一眼窗外,压低声音说:“离星儿生日没几天了,你觉着他情绪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栾树顺手把钱塞裤兜里,摇摇头:“没有,他挺好的。”

栾玉山在旁搭腔:“你就甭瞎操心了,已经过去十年了,孩子估计早放下了。”

和龄叹口气,说:“你别看星儿一天到晚没心没肺乐乐呵呵的,其实心思细腻着呢,他就是不想让咱们担心,所以才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这孩子啊,懂事儿得让人心疼。”

说着说着,和龄眼里就泛起了泪光,声音也染上了些许哽咽。

“你瞧你,”栾玉山嗔怪,“孩子没事儿也得被你招出事儿来,赶紧收住。”

和龄擦了下眼睛,对栾树说:“这几天你多留心着点儿星儿,啊。”

栾树点头:“知道了。”

栾树拿着小电驴的钥匙从堂屋出来,就看见寂星湖和程雪立正站在葡萄架下说悄悄话,程雪立先看见栾树,他忙对寂星湖说了句什么,扭头就回屋去了。

这俩人明显有猫儿腻。

栾树也没多问,推着小电驴出了大门,让寂星湖坐后边儿,正准备出发,瞧见祝贺拉着行李箱从对门走出来,旁边跟着他姐祝栖。

“栖姐,”寂星湖热情地打招呼,“今儿就去学校啊?”

祝栖比他们大三岁,已经是大学生了,在虹市外国语大学念西班牙语专业,开学升大二。

祝栖说:“学校通知搬宿舍,所以得提前过去。你俩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