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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期成天见他抱着一摞书复习,挂三科也好意思。我们又没笑他,和许宁开玩笑,他不舒服什么?

——对,这又不是他一个人寝室,再这样下去,我们干脆都别说话得了。

……

群里消息瞬间几十条,关城知道,从大一以来,室友们和刘处生之间发生了些不大不小的摩擦。至于原因,无非是刘处生太过敏感,容易多想。而他这些室友们,一个个都是大男生,大大咧咧,想到什么说什么,难免让刘处生误会。

关城劝道:他家里环境你们都了解些,他这人太过于敏感,挂了三科想来他也不好受。

群里再次沉默。

最后一条消息是许宁发的。

——关城,你愿意为别人考虑,我们都明白。你说的话,我们听,不该说的、该说的,我们全不说。你看看,从大一到现在,我们在寝室里一个个跟哑巴一样,整天死气沉沉。这因为谁?还不是考虑刘处生。但我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浴室门咔擦一声开了。男生们显然对于这此情况驾轻就熟,一个个神情自若转而做自己事情。

啪嗒啪嗒

积水的几元一双塑胶凉拖,在地板上发出声音。脸色铁青、泛着冷气的刘处生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从浴室走出来,发梢往下滴着冷水。

从书桌取出几本课本,放在床上,刘处生没说一句话,径直爬上床。

“都睡了,明早早起,起不来的我叫你们。”关城半开玩笑。

“睡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