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梓骞最近几日,因想着澹台青的伤难以入眠,这时依靠在澹台青身上,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安心感,竟然在澹台青起伏的胸膛上睡着了。
他这人有个坏毛病,只要是不是挨着床睡,无论在哪里入眠,嘴角总会流涎。
澹台青在暗无边际的地方起起伏伏,猛地掉下一块大石头死死压住了他,让他透不过气来。
待他悠悠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胸口上,躺着一个脑袋。
压得他喘不过来气的原因,就是这个大脑袋,他啼笑皆非,想抬手摸一下易梓骞的头发,发现全身上下都酸疼的要命,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实在有些无奈,只能放弃了动作,躺回了床上,任由易梓骞的哈喇子把他的衣裳都打湿了。
没过一会儿,易梓骞也醒来了,他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以至于醒来的时候,都有种梦境和现实脱离的感觉。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一双眼正盯着自己看。
他凝神再定睛一看,发现阿青已经醒了,而且不知醒了多久了。
他有股难以形容的羞愧感,又见自己的口水把澹台青胸口一块布料都打湿了,瞬间闹了个红脸。
澹台青想说话,可嗓子眼仿佛被东西堵住了,刺疼的让他蹙眉,沙哑着道:“水,水”
易梓骞也顾不得羞愧了,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给他喂下。
见他似觉不够,又倒了一杯给他,澹台青润了润嗓子,这才觉得好受些。
易梓骞把茶杯放回桌上,关心道:“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