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谷霖抬眼,见易梓骞来了,站了起来道:“怎不多睡会儿,这么早起来。”

易梓骞一脸正气道:“清晨时日最为宝贵,为何要放纵自己赖着床上。”又道:“昨晚我在院中,怎么不喊醒我。”

沈谷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看你睡的那么香,哈喇子都流了一衣领,忍着没吵醒你。”

易梓骞一点一点下了台阶,清晨阳光充足却不烫热,听得他这么说,脸上有些发红道:“我昨晚,真的如此?”

沈谷霖看他这般介意,笑道:“不雅便不雅,我们又不用揪着那些礼数。”

易梓骞清咳一声,道:“当着别人面流口水的又不是谷霖你,自然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那便请你下次好好观摩一番,这般算是礼清了。”

易梓骞瞪了他一眼,道:“我才没兴趣,唷,这华虫草长得这么快,这便发芽了。”

沈谷霖解释道:“华虫草生长期日短,成熟时间长,虽不算得精贵照料,可还需费点心思栽养着。”

“这华虫草可用于治疗哪种病症?”

“阴阳并补,治劳嗽膈症,诸虚百损,补肺益肾,止血化痰。且药性温和,老少病虚者皆宜食用”

而这一日的时光,几乎在易梓骞与沈谷霖的讨论药理中消磨光了。

长风楼阙里,易鹤邀了澹台青,并摆了一桌宴席。

因着陛下伤寒痊愈,下旨迎接澹台青进皇都商议。

易鹤举杯,彬彬有礼道:“二殿下后日便要启程进都,下官在此为您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