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梓骞经历了诸多,此时落在亲人温暖的怀里,心中酸涩,也是哽咽着欲落下泪来,几乎想着痛哭一场,把遭受的种种折磨都发泄出来。

他忍着泪通红着眼,故作轻松道:“三哥,我活的很好。”

易鹤松开他,从未有过的亲昵着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着道:“父亲半年前才书信告知与我,说你被贼人掳走从此下落不明,我几乎夜不能寐,恨不得亲自去寻。”

这次易梓骞没拒绝易鹤的温柔,他覆上易鹤颤抖的手,轻笑道:“我知道,尽管其中艰难可我依然活的很好,既然难得同聚,三哥也别这般伤感了。”

易鹤压抑着感伤颔首道:“说的对。”接着目光往下看着他的腿,有些犹豫问道:“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易梓骞却沉默着不肯说话了,他本是想筹编着谎言,让易鹤不用为他担心。

却又想着自己这腿废了便是废了,几乎所有人看着他的残疾,可知他的不幸,他又该拿什么幸福来掩盖自己的不幸呢?

易鹤见他不愿回答,知他是遇上了什么可怕之事,难以过这道坎,瞧他这般清瘦心中暗痛,道:“好了好了,你不愿说就别说,放心我定会寻一位良医,治好你的腿。”

“这几日便在我府上住下,瞧你也太瘦了,定是吃了不少苦,我让厨娘给你煲鸡汤调养下身子。”

易梓骞也是想念他这位哥哥,想着聚一聚也无妨,便应下来道:“三哥,我现借住在友人家,若是不回去他便要着急了。请帮我写一封书信,送到林燕山上,寻一位名叫沈谷霖的大夫,交到他手上告知他一声。”

易鹤见他应下,喜上眉梢,道:“好,我这就叫人写了送去。”

易梓骞颔首,易鹤喊了婢女引着他去东厢院里的一间房,让他在此间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