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他下了刺杀令, 这股令人不快窒息的熟悉感, 又重蹈覆辙而来, 表面是无动于衷, 好似平常, 可那份悲伤痛苦几乎将他淹没。

就跟听闻应筱萱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不想再第三次体会这种感觉,这种他不能控制的,在他意料之外的情绪。

所以,他撤回了刺杀令,拜访易府,假装丢失了自己的钱袋,接近易梓骞。

如果易梓骞是患,又无法根除,那么只剩下一种办法,那便是捕获他,占有他,将他囚禁在身边。

易梓骞见应劭走了,心里还想着纂刻朱文,便兴致充满跟阿青道:“走,我们回书房再来探讨。”

阿青憋着事情,他明明知晓应劭心怀鬼胎,可因着身份之事,无法向他诉说。

若是欺骗郎君,还不如不道出口。

阿青此刻没了心思,只能道:“朱文多多练习就好,以郎君的天赋,必能在此上成材,管事的还有事情吩咐,我便退下了。”

易梓骞见他又把神色埋进黑纱里,不知是何时他新买的斗笠,好像是有些生气的样子,也不好强求他,道:“好,那你去吧。”

夜深人静,阿青侧躺与木床,月光银辉透过床栏,照出几条线来。

他仿佛听得窗外似有异响,猛地睁开双眼,眼眸瞥向床边。

易梓骞正轻手轻脚的扒着窗子,突然一只大手破出,勾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扯进房间,摔在床上,扣着他的胳膊,易梓骞疼得哎哟叫唤。

阿青见是小郎君,赶紧送了力道放开了他,道:“郎君,大半夜的你怎么在我屋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