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梓骞见他气息离得自己远了,气氛没有之前暧昧紧迫,送了口气,想了想的问题,道:“幼时的我可调皮了,没把老师夫子气着,经常要被喊起来挨骂。”
阿青听他所言,脑中浮现一个缩小的郎君,在学堂里,泪眼汪汪的被吹胡子瞪眼的夫子,被点起挨骂。
也是轻笑道:“还有呢?”
易梓骞似乎也陷入儿时回忆,道:“当然还有,以前在学堂时读书时,书中的牙黎被我马虎弄不见了,于是在地上随便捡了一片菜叶,当做牙黎来用,结果菜叶夹在书中都变臭了。
“交给夫子检查时,打开书时学堂里飘了一阵臭味儿,一看那菜叶都烂掉了,书也变臭了,夫子还以为我在故意捣蛋,黑着脸让我去外面罚站。”
阿青笑道:“如此顽劣,夫子也是好脾气,竟然没用戒尺打你?”
易梓骞心想,现代教育老师哪儿还能体罚学生,当时倒被父母领回去揍了一顿,道:“是啊,夫子的确好脾气。”
阿青道:“幼时在学堂学习时,我不算最聪明的,讨夫子喜欢的,可为了不输给他人,别人背一本书,我就背两本,常常挑灯夜读。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用刻苦勤奋赶超了他人,赢得夫子的夸赞。”
“每每读书时,废寝忘食,下人们只好送了食盒,摆在桌上,有次提笔蘸墨时,却不小心蘸到了菜里,我还未发觉,提笔写字,写满了一页后,才后知后觉发现书上,都是黄色油腻的字。油渍渗透了好几页书,别无他法,只得丢弃写满注解的书,另寻拓本。”
易梓骞轻笑道:“倒有点像王羲之吃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