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见他紧蹙眉捂着头,一副不好受的模样, 道:“小郎君若是没有胃口,等头疼好些了再用也不迟。”
易梓骞颔首又躺在床榻上,道:“我怎么在客栈里?”
阿青只得向他解释道:“那时我端着药, 在门外候着, 却听小郎君的呼救声, 来不及细想便闯入房中。待我冲入门后,又听身后脚步匆匆,来者人数不少,见郎君与那人衣衫不整,若是让人瞧见了,只怕会说不清楚,于是自作主张带郎君离府,来到此地。”
易梓骞听他此言,心想真是虚惊一场。
若是阿青没有及时出现,那他和林殷当时那番姿态,还不叫人以为他们罔顾纲常,行那苟且之事,到时候真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可下一刻,他就发觉有些地方不对,怎么会那么巧,就有人要来他房间。细细回忆,自己与林殷那种症状,分明就是被人下了催请药,而他们两人共同食用过的,也只有易芸送来的那碗药膳汤。
想清前因后果,易梓骞脸上没有轻松颜色,反而更加审慎严肃,他本以为易芸嫁到太守府,做了人妇便会转转性子,收敛自己,所作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上次不由分说向他动手,这次竟然想要下药害他,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他与易芸虽然之前虽有罅隙,闹得许多不愉快,但也没出什么大乱子,此次易芸竟想出这么个招数来害他,让他背上与姊郎乱n的罪名。
若他真背上这种不知耻的罪名,那只会被万人唾骂,不知还有没有脸面存于世上,这易芸分明是抱着想让他死的恶毒心思,才计划出了这一桩事。
那个娇蛮霸道,看似没什么心眼的易芸,想到这么个狠毒阴损的法子,易梓骞不由得感到背后一阵恶寒。
阿青见他陷入沉思,道:“郎君,不如我们还是先回府去,免得让有心人占了上风,先胡说八道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