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说淳儿在不远处等我,不必了。

话到嘴边,他想起淳儿被他关在房中,过几日就要下嫁了,再回忆起淳儿做的那些不堪之事,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他换了个借口道:“多谢姊郎好意,二姐与母亲长谈不久,过会儿便要来寻姊郎了,我自己回房不成问题的。”

林殷见他一再拒绝,也应知难而退,免得惹人不愉。

可他这段时间在外风流过了头,避着易芸日夜待在青楼,醉在温柔乡里,可楼里美人的笑颜如花,却也比不上易梓骞的眼眸流转。

林殷此人说也是多情浪子,却也有情有独钟一面,念念不忘之人站在眼前,态度却淡漠十分,着实让他有些受伤。

林殷心急了,觉得若是再细水长流,不能在抓紧易梓骞,可就要错过了。

他逼问道:“内弟为何处处避着我?”

易梓骞蹙眉,觉得他这话唐突有些直白,道:“姊郎多心了,我只是怕二姐等急了。”

林殷道:“当日与内弟在画舫上,同游甚是闻过则喜,不知内弟可否明日有空,再一起去画舫赏景。”

易梓骞上次不过是恰好碰上林殷,出于礼貌,不得已邀他一同上舫。

他道:“多谢姊郎邀请,只是我病情未痊愈,需在房内静养些日子,此次恐是无法赴邀的。”

林殷走近一步,逼进一步,望着他道:“那下次呢?内弟是否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