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带着软糯鼻音, 有祈求娇弱之意, 试想一个美人, 半蹙着眉头, 眼里欲说还休的看着你, 又有谁不会答应她的请求?

阿青并非石头,他早就知自己对易梓骞抱有别样情意,只是把这份情藏得深切罢了。

此刻易梓骞身上那股悠然的惑人冷香,从帐内散出,引着阿青跨出那一步,让他沉醉于此,无法自拔。

阿青掀开帷帐,坐在床沿,易梓骞用手臂支起上半身,凝视阿青双眸,越离越近。

阿青见小郎君渐渐放大的容貌,方才理顺的呼吸,又变得乱了,心如鼓击。

而此时易梓骞突然开了口,像个孩童一般撒娇道:“干嘛一脸不情愿,我叫你过来很为难你吗?”

阿青见小郎君醉酒时,一会儿眼波流转,迷人而又慵懒,一会儿娇侬天真,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实在拿他没辙。

心想着下次一定要劝他要少喝些酒,既伤身又伤神。

他只好叹口气,道:“没有,我情愿的很。”

易梓骞也不说话,直勾勾盯着阿青的面容,阿青在这种目光下处之坦然,易梓骞歪着头傻笑起来,露出雪白贝齿。

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斗笠,说起了醉话:“你真好看,为什么要带着这个东西?”

阿青只好又摆正了歪着的斗笠,无奈道:“这是我最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东西,自然是要天天戴着的,我不好看要论好看,天下所有人都没有送我东西那人好看。”

易梓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是吗?”低着头不语,似乎是因他的答案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