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嫣见如意算盘被摔的粉碎,也是瞠目,暗骂这男子没有眼色,却不怒形于色。

她抽着嘴角,柔声道:“对不起,这位公子,是奴家太不小心。”

梁钰清见这名女子蹲下身来,用手帕擦拭他衣裳湿处,也无意为难于她,摆手道:“没事的姑娘,是我走路不小心。”

却离得近的,猛然嗅出一阵熟悉花香。

凝嫣听到这熟谙之声,也是浑身一颤,愣在原地。

梁钰清把人提起来,拉到偏远之处,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陆朗将他推远了,留出距离,整理了衣裳,轻笑道:“我在这里干什么,呵,关你梁钰清什么事?”

梁钰清沉声,凝视着他,道:“你偏要与我争,是不是?”

陆朗掩面一笑,用纤纤玉指按着他的胸膛,眼尾上调,携着无情,道:“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那药本就是我的东西,何来相争。你一心报得你家师傅养育之恩,我就不能报答我家谷主的照拂之情吗?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心没肺?”

说道最后,陆朗眸子里是越发暗沉,嘴角却越发上挑。

梁钰清不谈这个,他并非无情,只是事出有因,才与陆朗不辞而别。他掀着陆朗的衣裳,道:“你是没心没肺,穿成什么样子,扮作女子引诱别人上钩,从而套取话?哼,此等作风,不亏为暗香谷邪教堂主。”

陆朗最恨梁钰清说这个,正邪不两立,可是正亦邪,还不是被人恶意扭曲是非,一心求得利益,江湖一传十,十传百所得结果。

别人说他乃邪教,那是从不愿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