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梓骞见他妥协,笑道:“多谢你,谷霖。我在宅府里闲的慌,看了些谈论酒的书籍,也想亲自动手酿酒,酿成之后请你来尝如何?”

沈谷霖轻抿一口茶,道:“你请我当然要来了,不过偶尔喝一点清酒尚可,切忌不能贪杯,辣与酒一样,都是刺激之物。”

易梓骞见他又要如婆婆一般,啰啰嗦嗦起来,赶紧道:“知晓,我有分寸的。”

沈谷霖提起药箱,向门口走去道:“但愿你真有分寸,不必来送我了,去房里静卧休息吧,下午我还要去林员外家问诊。”

易梓骞站起来,道:“那你慢些。”

目送沈谷霖走远,他唤来淳儿,道:“把阿青唤来。”

淳儿有些不情愿,道:“是”

阿青身体结实,底子好,又有功夫在身,伤自然养的差不多了。

一身粗布短衫,显得身材精壮,再用头发把大半张脸遮住了,叫人看不出容貌残缺。

堂食是一处专门给下人用食的地方,屋子里只有一扇高窗,整日都是阴冷的,是给下人用的地方,打扫的也不是很干净。

桌上三盘寡油青菜,几碗米饭,就是下人们的中饭。

阿青来到堂食,端着饭碗便狼吞虎咽起来,也顾不得礼义教养。

他饿了许久,养伤期间只能喝粥,奴隶贩子只管给他水,李铁匠给他吃的都是剩菜残羹,旁边还有一只恶犬虎视眈眈,与他抢食。

同食的下人,见来了个新人,身材高大,怪模怪样,却也沉默寡言的,米饭倒是吃了好几碗。

马夫是个身强力壮的黑黝汉子,名叫王央,他搬着板凳,坐到阿青身边,套近乎道:“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