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儿在一旁开颜笑谈,莺莺燕燕,叫着哪一朵花最好看,少女怀春惜春爱春,只要有花开之处,无论是在何方,总有笑脸如花相应时。
淳儿精力充沛,可他这病鬼却熬不住走太久,喘了半天,二人在院里亭下落座。
易梓骞喝了一口茶,才缓过劲来,瞧着淳儿活泼好动,越发衬得他死气沉沉。
易梓骞眼中略有黯淡之色,谁不想有一个健康体魄,可他一穿过来就是个病鬼,实在是不公。走不得几步,连大声讲几句话,皆有声嘶力竭之感,估计以后连人事都不得。
突然一阵银铃笑声传来,道:“哟,今日难得碰上四弟。”
易梓骞望去,一个身穿艳澄云络轻衫,戴红簪翠珠摇坠,杏脸桃腮的女子,走上亭来。
易梓骞问安道:“二姐。”
淳儿一边行礼,道:“二小姐。”
此女便是易家二女易芸,易芸是正房嫡出独女,是易老爷掌中宝,口中珠,尽受易府上下疼爱,为人骄纵霸道。
前些日子,易家与太守嫡子定下一门好亲事,这对于易家来说,算的上攀高枝儿了。
且她能嫁得此等家世好,且丰神俊逸的如意郎君,自然是得意不可一世了。
他与易芸嫡庶有别,不得父亲喜爱,也无母族撑腰,而易芸娇蛮任性,目中无人,更是瞧不起他这庶子,偶尔碰上面了,定要嘲讽易梓骞几句。
易芸坐下来道:“春日暖意融融,四弟倒一身罗袄,唯恐风寒来袭,真比那花朵还要娇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