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终端联系了最近的医院,整个动作没有停顿,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发生过变化,以至于荣时甚至觉得苏格根本就感觉不到疼。
苏格低头看着腿上的伤口,一张脸上惨白地毫无血色。
自从离开了孤儿院,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苏格一直都很怕疼,只不过他已经习惯在孤儿院的时候被一群孩子算计着欺负,也学会了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疼痛。
毕竟,像他这样的孩子没有人会去心疼,他表现得再疼,也不过就是让那群欺负他的孩子更加地变本加厉。
可是现在,腿上的伤口疼得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大概是太久没有感受这样的疼了。
苏格难得地有一些无措,他虽然能够准确地背诵出上万种物质的形态作用,但是在生活上却也是真正的一窍不通。
他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止血,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甚至已经能闻到血液中信息素的味道。
苏格犹豫了几分钟,默默地弯下腰用手捂住了伤口。
因为他的动作,本来就没有止血的伤口收到了挤压,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留下。
荣时从已经变形的悬浮车里找到了临时处理伤口的药剂,走到苏格的身边蹲下,指导苏格卷起裤腿,往伤口上喷了一层药。
“这个是暂时止血的药物。”荣时解释道。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根本就是在缓解自己的罪恶感,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