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小心翼翼,几乎有些卑微,唯恐惹得她的不快。
容凤笙忽地睁眼,眸光澄澈,宛如汪了一池春水,
她勾着嘴角,嫣然一笑,笑容中带着淡淡的病气,却依旧令谢絮心驰神荡,忍不住想要靠近。
只是一靠近,她的身上,便有另一个人的味道传入鼻中,清冽的寒梅香气无孔不入,谢絮的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还是觉得……有些不适。
“带公主下去沐浴。”
他撂下这句话后,长腿一迈,便拂袖而去,似乎是怒意勃发。
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容凤笙的嘴角,嘲讽地抿出了一丝笑。
沐浴之后,容凤笙径直回了长生殿。
待过了几日,听说公主府修缮的差不多了,便带着迢迢离宫回了公主府。
谢絮心怀有愧,也没有多说什么,一纸圣旨,便放她离开了,还送来了一些金银珠宝与滋补身体的药材。
容凤笙在公主府里躲了几天,倒是躲得好些清净。
谢玉京被禁足在东宫之中,不知道伤势如何,倒是谢清莺,时常往她的公主府跑。
她说要傍上她这棵大树,就当真不是说说而已。
这一日,谢清莺先是问了一句,
“要不要跟我合作?”
又搬出容繁衣来劝说,“公主与您的弟弟输了那么多次,为何不能赢这一次?”
“这一次,我包你必赢。”
容凤笙正在晾晒干花,给谢絮做的安神香已经用光了,需要重新再配制一副。
见她不为所动,谢清莺再接再励,“对了,我刚刚从宫中回来,你猜猜我见到了谁?是顾大人带进宫的一位神医,据说还是太医令祖父那一辈的同门,医术极为高超,对于男人的……也就是固本培元的事情,颇为得心应手。”
“只怕不消几天,皇兄便能,继续做他的快活事了”
容凤笙将一朵枯花扔下,心中感叹,这个女子是真的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
谢清莺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到时候啊公主你,可就跑不掉了。”
“公主,实话实说。我皇兄的皇后之位,可是个不小的诱惑啊,你就不动心?”
谢清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容凤笙一怔。
荆幸知对她说的话,再一次从脑海中跳出。
不做金枝玉叶,何不权倾朝野?
没有权势傍身的下场,便是落得哀帝那般的下场。
“好,我们合作。”
谢清莺眯着眼笑了,ot这样才像话嘛,我们一个真公主,一个假公主,你拥有帝王之宠,而我,手里有大把的官员人脉。只要,有了那个筹码,前朝后宫,绝没有可以与你我抗衡之人。ot
“什么筹码?”
容凤笙放下花瓣,正眼看去。
“这要看公主您,豁不豁得出去了?”谢清莺的手轻轻地抚摸上她的脸庞,在她柔嫩的嘴唇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