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羲元神色古怪,通过周明萱的表现以一推三来猜:“该不会是觉得阿娘不处理是念及旧情?或者以为阿娘心虚?世上真有这样自以为是的人?”
王将军默。
如果不是陛下事先交代过,周氏随大公主处置,自己也以为陛下曾对周从宣有情。毕竟女子嘛,总是多讲究些情情爱爱的。
说到底也是温长公主倒霉,走的哪一步都有坑。
王将军难得说一串陈年八卦,自觉恶心。偏头吼道:“磨磨唧唧的是要渴死你家郎主吗?瘪犊子快点死进来。”
姬羲元一笑,“时候不早了,夫人许是等着先生回家。善君告退。”
“臣虽年老,犹有气力。殿下少年意气,当随心所欲才是。”
眼见他年过半百已是白发丛生,旧伤在身仍是为自己劳心。无论目的如何,心意由何而来,自己都是要认的。
一只脚将将跨出国子监大门,春月与夏竹迎上来,三言两语交代了急事。
温长公主此番云游归来,携二三美男子,现在正闹着非把爱宠的侄儿,十五岁的梅小郎给三公主做伴读,已经向宫中去了。
如果说刚才从王将军口中听说的旧事以及背后的含义令人啼笑皆非的话,现在得知的事可真是让人怀疑晴天一个霹雳劈在温长公主身上,硬生生地劈坏了她的脑子。
姬羲元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径直坐上马车,命令随车护卫道:“以夏竹为首,分出一队先行阻拦,拦在宫门前最好,我随后就到。若是晚了就由夏竹凭腰牌入宫,请贤太妃将三公主送我们府上暂居两日。”
夏竹领命,带人马不停蹄赶去。
马车不急不缓地启程,向公主府去。
一旦出宫建府,就算宫外人,再亲近入宫也有章程。
沐浴更衣梳妆再次出门时已经一个时辰过去,夏竹还未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