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也有很多年没过生日了，他也不太确定想了想，“有吗？”

“有。”顾以南看着宋淮，心底很不是滋味，“你也不过生日吗？”

宋淮嗯了一声，以前每过一个生日就预示着他离死亡更近一步，他不愿意过生日，江姨她们也不敢给他过生日。

顾以南的心口窒了一下，“那以后我陪你过生日。”

宋淮笑着点头，“我也陪着你。”

顾以南笑着点头说好，只是笑着笑着眼里多了点泪光，她抿了抿唇，双手合十，闭眼，故作轻松的说：“那我许愿了。”

顾以南认认真真的许完了愿，然后睁开眼，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那切蛋糕了，我们一人一块。”

宋淮不喜欢吃甜食，但他觉得今天可以吃一点，“好。”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月光清皎。

两人一人捧着一小块蛋糕坐在梨树下，看着翩翩飞舞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像辰星在闪耀。

顾以南吃着甜的腻味的蛋糕，问宋淮：“好吃吗？”

宋淮舀了一小口放入嘴里，“甜。”

顿了顿，“喜欢吃吗？”

“喜欢的。”其实顾以南发觉自己也没有那么喜欢吃蛋糕，为什么那些年自己总盼望生日的时候能吃上一个大大的蛋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