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团子“喵”声招呼,引来对方靠近。
对峙片刻,当那句问话出口,她辨认出此人为霍睿言,也辨认出,他事前并不晓得她在此处。
眼看他亮了灯火,飞扑而至,取下她嘴里的布团,手忙脚乱检查她有否受伤,又一个劲儿地问“晏晏你怎会在这儿”、“你伤着了吗”、“有何不适”……
她隐忍多时的泪水,夺眶而出。
霍睿言眸底欣喜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惶恐。
他没来得及解开她腕上的麻绳,只顾双手捧起她的脸,不住亲吻她的眉眼鼻唇,嗓音难掩轻颤:“晏晏,晏晏你说说话……别吓唬我!”
密密麻麻的吻,如啄米般落了她一脸。
她避无可避,动弹不得,无端平添任人欺凌之感。
半晌,干涩喉咙挤出一句:“你、你放开我!把猫抱走!”
霍睿言一愣,方把大肉团子推到一旁,运劲扯断她手上的绳索。
他轻轻摩挲着她腕上深红浅紫的淤痕,长眸于一灯如豆的烛光下溢满了怜爱与心疼。
将她深深拥在怀中,他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
话音暗带喘息,字字透出如释重负的喜悦,恰似获得天下最珍贵的宝物。
宋鸣珂强大的自尊心被熊熊烈火焚烧,全然不觉眼下状况有何值得兴奋。
从窗外黑沉沉的天色,以及浑身酸麻、下腹胀痛可推断,她至少睡了七八个时辰。
“我找了你一整日!真没想到……在我床上!没事就好……”霍睿言睨向他所坐的新床,雾气缭绕的眼底霎时间一片明朗,“是太后?我娘她、她配合太后,把你藏在我这儿?”
怪不得母亲催了他好几回!让他火速回府“领赏”,还派出定国公府的人层层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