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鸣珂迷迷糊糊从噩梦中惊醒,睁眼后,入目的是无边黑暗。
上辈子死前,她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因而今生总得在房中留一丝亮光。
即便平躺在柔软垫子上,她已觉察,此处并非她的寝宫。
心跳抽离,恐慌感接连不断穿过漫长记忆,逐寸将她吞噬。
难不成……命运又回到原点?
动了动手脚,她震惊发觉,手脚完全抬不起来,不但发麻,还被什么东西捆绑了。
张口欲呼,嘴里竟被布团之类的食物堵住!
这下子,她惊怒交集,连呼吸都忘了。
是谁!谁敢谋害君主!
头痛欲裂,昏昏沉沉许久,勉强记起,她曾与太后起过激烈争吵。
其后,她愤而回自己的殿阁,处理政务时,一度忍受不住,想要放声大哭。
以前遇到任何困难,她首先想到的是独自扛过去,可现在她已不是一个人了。
念及此处,她决定微服出宫,向霍睿言倾诉。
这世上大抵没有他不能抚平的伤痛。
反正她的罪名已坐实,有何可惧?
她气呼呼地换了便服,领着缝菊和几名心腹侍卫,赶至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