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霍睿言在话题告一段落后,改而问起宋显琛,“那位……在服用元医官,不,是木族王的药物后,可有好转?”
宋鸣珂浅浅而笑:“好了不少,李太医说,药是对症的,但毒性积聚在体内多年,清理仍需时日。”
霍睿言苦苦等待了半日,才从她脸上寻得一丝半缕的暖意,怅然道:“真希望,他能早日康复,这样……你便用不着操劳太多。”
宋鸣珂理解他没说出口的那层意思。
有了鱼水之欢后,他巴不得立即娶她。
无论他作为驸马进驻长公主府,或她屈尊到他的侯府里长住,只要朝夕相对,时刻粘一起,他方觉圆满。
而近来,宋鸣珂偶尔记起元礼的姑姑、木族的大长公主莲桢。
同样生在君王家,人家小小的木族长公主可获全民拥戴而掌政,她这泱泱大国的长公主便只能藏身于府邸享受荣华富贵,过着无所作为的日子?
她心有不甘。
但这不是她一个人能扭转的局面。
二人闲聊了一阵,宋鸣珂留霍睿言一同享用午膳,又因时辰未到,打算先小歇半个时辰。
她懒懒靠在一侧的软榻上,偏生刺绣软垫的凹凸不平,硌得她细嫩的脸蛋好生疼痛。
“来,”她朝正在书架前翻书的霍睿言招手,“把大腿借我枕一会儿。”
霍睿言依言而坐,她堂而皇之把头靠在他腿上,忽而抬手,恶狠狠地以手指戳了戳某处:“给朕乖乖躺好了!”
“嘶……”他倒抽了口凉气,“你存心不让我好过是吧?”
他原本没动邪念,被她一碰,立时蠢蠢欲动。
宋鸣珂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招惹他,连忙闭目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