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二人均觉近来危机重重,又实在拿不到安王的任何把柄,更不希望此时让宋显扬回京,因而一拖再拖。
奈何当着百官之面,宋鸣珂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下旨召荣王与宋显扬北上。
退朝后,她压抑着愤懑之意,留霍睿言商量对策。
余人早已习惯这对“表兄弟”的亲密,又念及他们即将成为郎舅,自然无话不谈。
转移至文德殿,霍睿言待余桐等人告退,小声问道:“昨夜没睡好?”
宋鸣珂急急瞪了他一眼。
睡倒是睡了,只不过她一贯睡眠浅,下半夜醒后,想起他的所作所为,浑身血液如沸,便再也没睡着过。
当下,她如惊弓之鸟,答非所问:“你别胡来!”
霍睿言先是一怔,随即笑道:“我随口问问,你这小脑瓜子都装的是什么?我没你想象那般饥饿难耐、不分场合。”
宋鸣珂闷哼一声,心却反驳,你就是!装吧!继续装!
僵立半晌,她示意他落座,沉吟道:“表面上看,安王叔是要离京了,可他只放话,迟迟未定下日期;而今我那二哥又要回来……咱们得想个法子,探一下虚实。”
“你上回说,高梧起兵后,密探曾截获北海郡王发往胶东方向的密函?”
“没拦下,怕打草惊蛇。”
“事后呢?”
“已无迹可寻。”
霍睿言叹息:“假如当时拦下了,没准又是截然不同的局面。”
宋鸣珂不是三岁小孩,当然通晓此理,她早就为此懊悔,目下更觉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