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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光映着月色与廊下灯影,透进入宋鸣珂的寝殿,泻下一地霜色。
即便室内炭火烤得暖和,宋鸣珂仍执意钻入被窝,蒙头而睡。
她觉得丢人。
原本,一切都被掩饰得好好的。
哪怕被人知晓她和霍睿言曾在衣不蔽体的情况下共处一室,他们对外伪装出光明磊落的态度,假装真的谈论了军政要务和家常话题,终究蒙混过关。
直至回寝宫后,她傻乎乎当着剪兰和缝菊之面,干了一件奇蠢无比之事——更换寝衣。
衣裳剥落,娇嫩如凝脂的颈脖、肩头、胸前……散落着如落梅般深深浅浅的红印。
就算两名宫人未经人事,也能瞧出,此印记乃人为。
她们甚至误以为,霍睿言背地里对她做了什么狠辣之举,目光难掩忿然与怜惜,还不忘细心给她涂了药膏。
宋鸣珂已无地自容,半句话也没敢吱声,穿上丝绸寝衣,直接爬到床榻上装睡。
待到夜深人静,乱七八糟的靡丽画面,已在她脑海中闪掠了无数遍。
她大概魔怔了吧?
潮热渐退,心跳趋于平复后,她咬紧牙关,暗暗发誓。
务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暧昧痕迹数尽还给那可恶的二表哥!
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