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朕想静一静。”宋鸣珂沉声打断了弟弟的勃勃兴致。
宁王微怔,在他的认知中,如非在朝堂上或外人前,这位皇帝哥哥鲜少会用严肃正经的语气自称“朕”。
生气了?
“你们自个儿去玩耍吧!”宋鸣珂匆匆转身,留宁王呆立原地。
西北角的玉汤池装潢华丽,灯烛辉煌。
屏退原本留守的宫人,秦澍、余桐等人细细搜了一遍,确认无分毫异样,才退至外头把守。
宋鸣珂一件件剥落披风、团龙袍、中单等衣物,露出白璧无瑕的肌肤。
她先在浴桶同洗净了身子,继而慢慢滑入雾气腾升、撒满各色干花瓣的池水中。
剪兰为她整理替换的衣裳,缝菊则以手轻轻替她按摩肩背。
灯影幢幢,水雾缭绕,久违的舒适感,加上晚间饮用的果酒气息,教她周身畅快,飘飘如登仙。
她从热气氤氲的水面露出光滑柔润的肩,下颌抵着趴在岸边的玉臂上,颊边染红,鼻尖冒汗,如芙蓉出水。
殿门之外猝然传来异响,似是秦澍低声说了句什么。
宋鸣珂竖起耳朵倾听,却唯剩潺潺泉流声。
再细听暂无反常,她饮尽缝菊备下的甘菊茶,尝了两块梅花饼,暗觉嗓子干痒,遂命剪兰让余桐再甜茶和点心入内。
不多时,外头人声纷杂,脚步声至。
宋鸣珂只道是余桐命人送吃的来,唇角柔柔一掀:“手脚倒还挺快……”
然而,剪兰莲步出迎,却尖声惊呼:“你们是何人!谁让你们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