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鸣珂小嘴一扁,摇了摇头,雪肤因娇羞而氤氲出绯雾。
发觉所有人都似笑非笑的眼神窥觊她和霍睿言,她嗫嗫嚅嚅:“哥哥,我……我再也不到处……乱跑了!还好,二表哥他、他及时出现,救了我。”
说罢,故作姿态向霍睿言微微一福,“谢过二表哥出手相救。”
霍睿言还没回话,秦澍已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遭宋鸣珂斜睨一瞪,硬生生绷住笑脸。
宋显琛猜出,她巴巴地央求他换回身份,半路跑去那个什么涧,必定是想瞒住旁人,单独约见霍睿言。此刻强行假装自己溜跶时受逮人欺辱、二表哥路过云云,实则为掩饰二人的小亲密作最后挣扎罢了。
他抬手为她扶好鎏金红宝石珍珠发簪,笑得宠溺:“晏晏长大了,想要跑去哪儿,哥哥……管不着啰!”
“长大了”三字令宋鸣珂绯颜更盛,半天挤不出话。
她自以为精心策划、瞒天过海的一场小约会,不光闹出人命,还弄得人尽皆知,真不知脸往哪儿搁。
宋显琛让众侍卫到林子里待命,自己则领着宋鸣珂、霍睿言、秦澍、余桐回到先前烤鱼的火堆前。
火灭后,秦澍从土里扒出细嫩冬笋,两头尖尖甚是可爱。
他亲自洗净、剥皮、切片,分给大伙儿同吃,遗憾那堆调味料全毁了。
宋鸣珂坐在宋显琛和霍睿言之间,吃了几片鲜嫩的烤笋后,逐渐平复心潮,方发觉兄长换过一身袍裳,又见盒子、瓶子落了一地,不禁狐疑。
“你们这边,出什么事了?”
宋显琛闷声道:“来了几个怪怪的书生……差点把我衣服烧了。”
“啊?”霍睿言与宋鸣珂大惊失色,心惊肉跳,吓出了一身冷汗。
秦澍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解释适才烤鱼时发生的小意外,并作出推断:“我怀疑,有人对陛下和长公主的身份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