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的是,你承认——你看上我。”
宋鸣珂方知,她发泄时冲口而出的一句话,竟也能让他倍觉开怀。
仔细回想,她虽由着他搂搂抱抱亲亲,却从未真正说过倾慕之言。
或许从二表哥的角度来看,他主动表白后,她半推半就、勉为其难接受了他?
忆及相伴数载的点点滴滴,她心头绵软,粲然一笑:“我……一直专注于政务,学着应对各种局面,对你的心意……确曾想歪了,误以为你真有那什么癖好……你既然对我有意,为何不早说?我甚至没搞明白,你何时对我动了心思。”
总不会是像他所说的,早在四岁便等她长大吧?
霍睿言赧然道:“这种事,哪有精准的时间或事件,慢慢地……”
——慢慢地,你入了我的梦,占据了我的脑海,害得我的血肉骨髓……全是你的气息,寤寐思服,辗转反复,唯有加倍努力,只求配得起你、有能力呵护你一生一世。
当然,肉麻至斯的话,他说不出口。
为了缓解窘迫,他决定岔开话题:“晏晏,我师兄呢?”
宋鸣珂岂会料到他在你侬我侬之时忽然提及旁人,而且是与他传出不雅传闻的秦澍,小嘴一扁:“在我哥那边……我今儿和哥哥一块出的宫,他在镜湖边上等元医官。”
“你把元医官也叫过来了?”
“对,哥哥放心不下,也想请他确诊。说实话,哥哥对元医官的信赖程度不亚于我,我实在没敢对他说,元医官也曾有遭人胁迫的过往。
“我昨儿让余桐跑了一趟你的私宅去相请,事前没跟你说,是因为……因为担心泄露计划,毕竟,我想让你惊喜一回……”
最后那句,轻如蚊飞,几不可闻。
霍睿言歉然道:“是我太贪心了,明知会让你劳师动众、诸多不便,还提了那样的无理请求。”
“也不全为了你的那句话,”宋鸣珂从披风内伸出手臂,环向了他的腰,“我也常想着,能有换回女儿装束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