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意,秦澍想着“酒后吐真言”,决定把藏在心中的疑问逐一问个清楚。
“你有断袖之癖?你和元医官怎么回事?我问他,他一个字也不肯透露,现今人也跑了!”
然而,喝高了的霍睿言只顾挠猫脑袋,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
秦澍遇冷,不满地推了他一下,“阿言,趁没外人,你老老实实说个明白!”
霍睿言懒洋洋搂着猫坐起身,绯云腾涌的一张俊脸笑得腼腆:“说什么?”
“你就说,究竟对谁有意!”
霍睿言耳根通红,垂下迷离的双目,唇角微勾:“我、我说不出口……”
秦澍目睹他一脸羞涩的醉态,心底暗乐,笑道:“那就写下来!你先写……你倾慕谁。”
“……嗯。”霍睿言似是喝得云里雾里,竟痛快应允。
秦澍朝他摊开手掌,示意他以手做笔,写个姓氏或名字就完事了。
机智如他。
无奈霍睿言眼神飘忽,无视他的手,自行摸了半天,总算翻出随身携带的小笔,拔开铜制笔盖,随手在一盘卤肉汁里蘸酱,忽而笑嘻嘻地拉秦澍坐在身旁,“别动。”
秦澍狐惑不解,下一刻,霍睿言摇摇晃晃站直,左手搭上他的肩,右手往他额头上落笔。
“真醉了!”秦澍被小毛笔闹得浑身不自在,哭笑不得,“你写我头上,我咋知道你写了啥?”
“照镜子……”
因霍睿言好不容易松口,秦澍只得由着他胡闹,努力从他的走笔猜测所书含义,然则他的字有些奇特,竟一时无从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