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霍睿言。
她一下子似被抽了魂,无力伏在厚雪堆里,却未能感受到雪的寒冷。
只因,心更冷。
由着众人扶至赤柱亭中落座,被新添的披风、狐裘裹得严严实实,她依旧一脸木然,仿佛摔傻了。
“陛下可觉哪儿疼痛?”元礼不知何时赶至花园,径直来到她跟前。
宋鸣珂怔怔出神,良久,以素手捂住心窝处:“这儿……”
元礼一愣,低低叹了口气。
余桐摆手让闲杂人等退下,只留霍锐承、秦澍、元礼和剪兰相随,亭子内外唯剩一片冷寂。
“大表哥……”宋鸣珂收敛悲容,水眸转向霍锐承,“表姨父的家书,有提细节吗?”
霍锐承脸上悲怆之色更重:“陛下,您这是何苦呢?霍家男儿从生下来的一刻,就被赋予使命,阿言也不例外。我难过的是……这一切,本该由我承受。如您允准,我即日启程北上,誓报此仇,雪此耻辱!”
“不不不……不可以。”
她已失去二表哥,倘若连大表哥也……
秦澍插话:“陛下,说不定弄错了!等他回来,我暴揍他一顿,替您出口恶气!”
“人不在了,你怎么揍啊!”
“也许他还在,毕竟,只找到了胳膊。”
宋鸣珂眼神微亮,“是左臂还是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