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近三个月,倒又不似她所想的那样。
秦澍待她,介乎于霍家兄弟之间,有大表哥的直言不讳,又带着霍睿言的处处体贴和观察入微,教她迷惑不解。
宋鸣珂呆然出神之际,团子在书房内转了一圈,几经周折,从矮几跳上了高几,再顺着条案蹦到书案,张口叼走了其中一“果食将军”。
“还吃!”宋鸣珂急忙猫口夺食,把沉甸甸的猫搂入怀中,“不许再吃,你得减肥了!”
蹂|躏着猫温软光滑的毛,她忽而在想,二表哥平常也会抱猫、跟猫说话吗?
思忖许久,她像在竭尽全力说服自己:“团子,我只是单纯喜欢你这肥嘟嘟的猫而已,可没对收养你的人有什么企图!你可误会了!”
团子似被剥夺“新欢”而不痛快,以鄙视眼神瞄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晃了晃毛茸茸的尾巴,如球一般滚落在地,与此同时,喉底因挤压而发出“咿”的一声。
宋鸣珂无言以对,苦笑着摇头,重新执笔,在被猫踩了梅花印的奏折上继续批复。
…………
秋末,摆在宋鸣珂面前的是两件大事。
外事为边境之战。
两军经过数次试探式的小规模作战后,即将迎来正面交锋。
据闻,霍睿言受命随父应战,原为霍浩倡出谋划策,连续五次场中小型战役打下来,因先后领两都作战,如今已暂代营指挥使,指挥五都约五百人。
宋鸣珂当然知他绝不会止步于此,只可惜他近年习文,若早个两三年到边关历练,凭他的实力与聪慧,加上其父的声威,而今早就功勋累累。
内事则是阔别京城一年的北海郡王宋显扬,在郡王妃饶蔓如诞下一女后,请求回京探望“病中”的赵太妃。
宋鸣珂曾豪言壮语,当众允诺,自然不好出尔反尔,大笔一挥,准了。
内外大事堆叠在一起,宋鸣珂只好把刚回滨州未满一月的安王召回京城。